口述：方正飞 文字整理：翁炫

　　为了能有经济来源来“支付”爱情的浪漫，为了有钱考研，名牌大学生去寻找工作而误入歧途与人互换性伴侣……

　　在2004年6月初夏的一天，在灵魂的煎熬和忏悔下这名男大学生向笔者讲述了这段沉重心事——

　　A：平静的心湖因为她而起了涟漪

　　2003年2月17日发生的事情清晰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因为这天是我们相识的纪念日同时也预示着一段沉重“孽债”的开始。

　　当时正在读大二的我为了考研去

　　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那双清澈的眼睛不停闪烁着光芒，我平生第一次思念着一个人，我感觉到她就是我要找的红粉知己。回想起自己的读书生涯，刚踏进学前班的时候父母亲就告诉我：读书的机会来之不易，一定要出人头地。于是我很听话的拼命学习，从小学到现在基本上是班上的“冠军”专业户、家里的土墙被奖状“染”得一片红，埋头学习的结果除了让村子里人将我视为典范教育自家孩子之外就是我内心的寂寞和孤独。因为这一路走来，我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争第一上却忽略了身边的同学朋友。每当考得不好的时候、每当情绪低落的时候、每当看到校园里男生女生嬉嬉闹闹的时候、每当看到男生之间称兄道弟的时候，我多么渴望能有一个朋友啊，那怕是一个只能听我倾诉不能给我帮忙的朋友也好啊。

　　23年淤积的寂寞像潮水一样涌向我，为了不被淹没，我意识到我一定要“抓住”她！第二天，我四处打听终于弄到了她的宿舍电话，激动的对话之后，她下楼来了，那双眼睛还是如此的清澈和透明。“你就是上一届的校级一等奖奖学金的获得者方正飞吧？”“啊？你怎么知道我？”“我在学校宣传栏上看到过你的光辉事迹呢。”“呵呵~~~还行吧，”没想到她很早就知道我，心里真是兴奋加激动竟有些不知所措。“我好象也在哪里见过你呢？”她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搜索着脑海里关于她的影子，“是图书馆吧？”“不是！图书馆是让我记得你的一次，我印象当中好象很早之前就在哪见过？”“呵呵~~~我参加过学校的‘英语之星’大赛。”“哦！我想起来了，对！是‘英语之星’大赛，你就是那个第一名的大一新生刘丹慧吧？”……

　　我们几乎是一拍即合。以后，我和刘丹慧经常煲“电话粥”，一起去自习一起去图书馆也经常在一起玩，自然而然地，我俩便确定了恋爱关系。

　　我们是热烈的相爱着，为了能有更多时间在一起，我们去校外租房子

　　B：我良心上刻上了五个字：我欠丹慧的

　　“这个月的房租什么时候交？你们每个月都拖欠！没钱就不要租房子住！”房东这已经是第N次来讨房租了，看到她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我自知理亏只好坐在椅子上低头抽闷烟，丹慧坐在床沿边悄悄抹眼泪。“你们五天之内再不交房租就搬出去”房东摔门而去。丹慧靠在我身上问我：“飞，我们还是搬回学校吧，”听到丹慧近似哀求的语气，我的心一阵阵的绞痛，我作为一个男人竟然不能为这个“家庭”担负起责任。“不！我不想回学校，我要和你在一起！放心，我会想办法弄到钱的。”

　　这样的场面我们租房子的第一个月就开始上演，我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他们每个月能给我的最多是两百块钱，而丹慧家里经济条件稍微比我家要好，每个月能给她三四百块。而我们的房租一个月就要二百，还有水费电费伙食费……我们越来越意识到钱的重要性。对于两个毫无经济来源还在读书的在校学生来说，钱是阻碍我们的第一个门槛。

　　为了我们的日子过得好一些，为了我们还能在外面厮守在一起，我和丹慧想到去找兼职赚钱，“你现在正是考研的关键时刻，千万不要耽误了学习，还是我去吧，”作为一个男人，我想让我心爱的女人过上幸福的日子，可我也不能辜负老爹老妈对我的期盼——考上研究生、光宗耀祖。于是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街头发传单、每个星期六坐两个小时的车到汉口做家教。然而赚回来的钱也是寥寥无几。

　　苦日子撑到了2003年6月，考研迫在眉睫，正是添柴加火的关键时刻，而这几天丹慧一直呕吐不止，我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医院的检查结果也证实了我们猜测的是正确的，晚上丹慧哭了整整一夜，我跪倒在丹慧的面前锥心的疼痛：“是我害了你啊！我作为一个男人没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我该死！我不是个东西。”“不怪你，我是心甘情愿的”丹慧紧紧的搂着我，她越是不怪我，我越是感到良心的不安。我的良心就像被刀子狠狠的划过一般。

　　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同学借钱想送丹慧去医院，可又有谁能借钱给我呢？借贷款？那更是不可能！郁闷了好几天，我决定把学业先缓一缓，星期六的我和丹慧去了人才市场，举着自制的家教的招牌从上午站到下午都没有一个人来找，就在我们垂头丧气准备打道回府时，我看到一对年轻的夫妇(不知道是恋人还是夫妇，反正两人很恩爱很亲热的样子)在东张西望，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先生，你需要家教或者家政吗？”那位男士西装革领很是气派和高贵，旁边的这位小姐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他们互相笑了一笑：“你们是两个人吗？她是谁？” 那位男士用手指了指丹慧，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实话实说：“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是XX大学的学生，这是我们的学生证，请问你需要家教、家政吗？”“我们需要家教！辅导我未婚妻的英语，但只需要一个人辅导，你愿意来吗？”“愿意！当然愿意来！谢谢你！”我不加思索的忙口答应。

　　我每个星期六、星期天两个晚上过去辅导她的功课，是从6点到9点一晚上他们给的价钱是100元，一个星期只需要两天晚上就能赚到200块？这对我这个穷途末路的学生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而且每个星期只需去两个晚上不会耽误我的功课。我也知道了那位男士叫萧何，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老总，而我辅导的那位女士是她的未婚妻叫毕娜。

　　拿到了第一笔钱，我带丹慧去了医院，送丹慧上手术台的那一刻我良心上刻上了五个大字：我欠丹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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