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岁月让人疼 大学生讲述亲历的龌龊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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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y.sina.com.cn 2005年09月27日 13:54 《成长》 |
离别前夕,我们哭、我们喊、我们尖叫,却不敢稍微思考,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将疼痛的遗憾暂时忘掉。 谁比谁卑鄙 作者:江南雨 一大早,我便起床了。我轻手蹑脚,但还是把上铺的张小惠给吵醒了,她睡眼惺忪地问我“几点了”,又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去。 尽管我提前了半个小时,还是有很多人排在我前面,正等得慌,张小惠发消息给我:“今天是哪家公司?”我刚回过去消息,她就打来了电话:“我的妈呀,我都忘了今天也要面试了。”我骂她是死猪,可心里有些悲哀,我和张小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保留秘密了。当张小惠赶到的时候,我刚要进去面试,她就咬着我的耳朵说:“我只是来玩玩。” 但张小惠根本没有如她所说的只是来“玩玩”。我答完面试官的问题,就坐在房间后面。她进来后,从容不迫地侃侃而谈,我知道,她做了充分准备。上午面试结束,我们被“放”出了房间。我和张小惠,只隔着一个人,但我们没有像以往那样拼命挤到一起,然后不顾旁人地说悄悄话。那天,我们隔着一个陌生人,就那样不痛不痒地聊着。 “我不知道你也投了这家,否则的话,早上我会叫你的。” “我也不知道你投了这家。” “你不是决定去那家了吗?” “是啊,可是……” 在最后一轮面试,我、张小惠和另两个男生入围了最后名单,争夺唯一的名额。在总经理办公室外面,我们静静地坐着,偶尔来一个人,大家都像惊弓之鸟似的,谦卑得让人觉得可笑。 第四天晚上,我从家里赶回学校,在宿舍楼下,无意中听到张小惠和她男朋友的对话:“那家公司的确不错,可我想去的主要原因,是觉得自己不比她差,我不服气。”这应该是真心话吧,我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吃惊,毕业的师哥师姐曾说过,在忙忙碌碌找工作的同时,我们面临的或许还有友情危机。这更加激起了我一定要得到那唯一名额的决心。我是本地人,托人找关系比外地来的张小惠更容易。 10天后我接到了那家公司的电话,我得意地看着张小惠,她目瞪口呆,然后疯了一样跑出寝室。我惊诧她这么激烈的反应。可是没多久,她又跑回来。在我面前,她哭着说:“你可不可以放弃,可不可以?”她的眼泪像溃了堤的洪水没有止境。我沉默,冷冷地看着她。许久,我开口说:“张小惠,你已经有了单位,可为啥还要这么不服气我呢。我也是听到你和你男友的对话,才拼死也要得到这份工作的。” 张小惠的脸一下子惨白,想解释什么,可我不再听到她任何解释了。 从此以后我很少再在宿舍里见到张小惠,她也一下子消沉了很多,变得不爱说话,拒绝了那个对她有意向的单位,也没再去找新的工作。最后一次见到她,是那个骄阳流火的6月,大家都含着泪说再见。张小惠跑到我面前,突然深深抱住我,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就原谅了她,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 毕业后,张小惠断了与所有人的联系,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再次想起她,是在今年公司招聘前,我听到的一个流言——去年这时候,有个女孩为了进公司,在最后的面试后,答应了公司一个负责人非分的要求,最后却没有被录用。恍惚间,我突然想到张小惠…… 《成长》杂志独家授权新浪转载此文,未经允许,其他媒体请勿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