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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醒来 我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http://y.sina.com.cn 2005年08月26日 15:45 新浪校园

  陶吉吉的《Melody》在车厢里不住地回响。空荡荡的车厢里可以闻得到初秋的清冷气息。窗外的雨又大了,玻璃上的水珠成股地流下来。那张微笑的脸上也落满了潮湿。

  嘴角微扬,眼睛弯成新月的样子,如同快乐得不必掩饰的小孩。

  我知道我的期限到了。

  曾经无数次地做那个梦,梦见自己的身体轻得即将飞起来。被柔和的风托着,飘啊飘。长发四散。白色的丝裙现出柔软的褶皱。头是仰着的,像敦煌壁画里的飞天,洒下娇艳的花瓣。

  因此我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我是相信命的。

  我闭着眼睛跪在蒲团上,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着那个情景:长发四散,飞呀飞呀飞呀……

  我的头发散开着披在肩上。有木鱼的声音和香火的味道幽幽地飘过来。一切就像隔了层纱,恍恍惚惚毫不真切。

  此刻我的心境平和。我终于明白了那个梦境象征的到底是什么。我义无返顾。尘世里有太多太多我不想去面对的事情,也许我的灵魂本就是属于这里的。

  我睁开眼睛,又看见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条疤痕。过去的一切都像烟雾一般散去了。只有它会一生一世跟随着我。

  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的。

  我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落下来,可以感觉到剃刀在我的长发上轻柔地舞动。

  ……

  他的双手从背后环过来,他的泪水顺着我的脖子淌下来。平台上的风很大,天地很宽,我就如站在船沿,心如死寂。

  如果我可以早一些遇见你,早一些。曳的声音如同远处高楼上飘过来的渺茫的歌声。

  一切都不真实,不真实。

  他把我转过去,我看见了他含泪的眼,竟闪耀着水晶的光泽。他的鼻梁挺拔,唇线分明。

  他的吻落下来了。

  落下来了。

  落下来了。

  那一刻我发现了自己的后悔。

  原来我真的什么都不曾拥有过。他的浅色系衬衫,他的仙人掌,他的淡蓝色房间,他的藤椅。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闭上眼睛,眼角潮湿。一个声音说,该回家了。

  ……

  我听见最后一根头发落地的声音。

  像是飞翔。

本文获得北京

化工大学烟花三月文学大赛三等奖,授权新浪校园频道独家使用,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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