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个案例
所谓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最近真是确切的明白了这一点。且,这个“明白”是如此的深刻以至于,我在日理万机的百忙之中还常常忍不住,要抽一点点时间来做纵深思考,并从思考中获得美好的知识和美好的快慰。
说真的,我这么个勤劳勇敢善良的人,本不应该如此刻薄或幸灾乐祸,但这件事情委实有趣得很,想叫人不那么幸灾乐祸都不行。
这么来跟你们比喻这件事情吧,用我习惯的第一人称。比如我年轻时候曾经恋爱,比如我深深的爱上了某一个男人,姑且称他为匪兵甲。匪兵甲看上去是一个优雅且花心的男人——不,不是看上去,是本来就花心且优雅。当时我怎么看上他的?不知道。看上他哪一点?也不知道。总之就是符合自然规律的样子,花心的男人总是不乏桃花运,我何妨做其中一个。
这个匪兵甲因为颇得女人欢心,所以眼界也就比较开阔。在其他男人惶急乎乎的屁颠屁颠到处献殷勤的时候,他可以从容的、一边恋爱一边挑选。他充分考虑并权衡了儿时梦想、母性美德、外在体态等等各个项目的轻重程度,用加权平均的方式计算出各备选方案的遗憾值、边际成本等等,最终挑出最优的一个作为老婆。
很遗憾我是出局的多数。我被淘汰的原因有几个,首先,儿时梦想方面,他少年时期曾经发誓,他未来的老婆,可以不美也可以不高,但一伸出手手背上一定要有几个小窝窝——同学们啊,你们摊开自己的手背看看,那几个小窝窝是我这种骨感美人随便就能到达的吗?(同学们需要我解释一下摸?手背上的小窝窝一则,详情请参观胖手手,越胖小窝窝越明显)
其次,母性美德方面。他倒是夸奖我比较冰雪聪明有个性有思想有性格,但!这个“思想”“性格”等等,显然和他定义的“母性美德”等格格不入。他要他的老婆温和、顺从、孝顺等等。他曾经夸耀他所挑选的那个正宫娘娘,温柔娴淑,对他的意见从无违逆,并孝顺到日日给准婆婆打洗脚水的程度。而我,他一眼就看出我一定会很有棱角的跟他过不去——这一点上我真很佩服他的眼光,别的不说,现在、目前,在别的女人还忠心耿耿的唱着“你永远都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时,我已经在刻薄的表达我的幸灾乐祸了。
最后,外在体态方面。他倒是很体贴的安慰我说,外貌他不是最看中的,如果具备了前两条,即便我这样没胸没屁股没脸蛋的女人,他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他认为他找的是一个过日子的老婆而不是招风引蝶的花骨朵。可是我明明听见他屡次夸奖他那正宫娘娘长得漂亮——分明就是欺骗我,哼!
总之,综上所述,我光荣出局了。出局以后的悲痛欲绝在此略过不提,反正现在我恢复了又是响当当的女英雄一个,且!在n年nn年以后,有幸看到他的悲惨下场,实在是幸甚志哉。
其实也没有多悲惨了,只是相对他以前的旖旎风光而言,好日子是一去不复返罗!
首先,他少年时候的梦想,那些手背上的小窝窝,他倒是长久的保持着如愿以偿——他那正宫娘娘,一直保持并发展着那些小窝窝,并显然有继续发展的趋势。不过很遗憾,大凡梦想,一旦被实现并日日朝夕相处,它的边际效用就会大打折扣,所以目前这位匪兵甲修正了他的梦想,认为纤细修长的玉手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其次,他那温宛和顺、从前对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正宫娘娘,在经历了买房子(娘娘单位的福利房以及娘娘的大部分房款)、生孩子(娘娘生的,匪兵甲仅仅贡献了一颗尚待考证的精子)两大事件之后,性情大变。早先贡献给准婆婆的洗脚水如今早已不见了,还动辄母鸡一样竖起羽毛指责公婆不会带孩子(节选自匪兵甲的哭诉,事实待考)。更有甚者,连匪兵甲这个皇帝也时常不放眼里,动辄指责、谩骂、刻薄。
我倒觉得匪兵甲言之过重了。对于那正宫娘娘,生活其实殊有不易,匪兵甲和她两地分居,孩子以及家庭经济的大部分都担在她身上,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需要打拼。而打拼的女人,难免有时脾气不好,只是匪兵甲本是个优雅的人,不惯争执,又见惯了她温顺的嘴脸,猛然间变节,心理承受能力委实有限。此乃题外话,暂按过不表,总之同学们任何时候都要懂得原谅女人的缺点,她如此这般必定是有原因滴,嘿嘿!
当然最让我幸灾乐祸的是最后一点。关于体态容貌。匪兵甲目前仍然关心体态容貌,不过关心的重点从女人身上转到了儿子身上。他看来看去觉得儿子越来越不象自己,当然不象自己倒也罢了,关键是象娘娘单位的某一个同事。当匪兵甲表述出这一点的时候,我简直快要笑死掉。这个花心的男人,曾经风光的男人,有此疑心无论这疑心是事实还是猜测,都算得上是老天有眼应有此报。所以在他给看他儿子照片的时候,我看了半天,最后老老实实的说:确实不象你,象他妈倒是真的一摸一样,至于那个同事,没见过,不知道。
案例说明到此为止,总结陈词还就那一句: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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